翩然起舞

掉入原神坑~

【喻黄ABO】《空白档案》40

苦盡甘來啊啊啊 期待~


三月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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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文链接在本章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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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黄少天的手在发抖。


重新注射过长效抑制剂的腺体释放出浓度不小的信息素,密闭的车厢空间满是滋滋作响的橘子汽水味道。黄少天深吸一口气,确认地问:“白鹇,你没有骗我?”


“白鹇只会回避问题,不会骗人。”


“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泪水簇簇而下,打湿衣襟,“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白鹇曾经受雇于军部,即便先生是我的主人,白鹇的首要任务仍旧是保卫联邦。之前不说是因为白鹇无法确定黄先生是否会因为个人感情而透露机密,毕竟您只是技术人员,而非受过专业训练的特情人。而现在,您已经找到了证明先生存活的关键证据,隐瞒与否不再重要。”


黄少天瞪着窗外,夕阳落在他眼睛里,刺激得泪水更甚。


“真是的……光线太刺眼了……”


泪水甚至来不及抹去,黄少天从不知道自己还能哭成这副丑样子:“白鹇,他在哪儿?”


 


地处半山腰的私人疗养院,三层的房间内安睡着一个男人,他不久前刚从昏迷中苏醒,身体恢复良好,主治医生准备逐步开展复健计划。


合拢的房门被再度打开,一个人影闪身进来。黄少天小心翼翼地关好病房门,轻手轻脚走到病床前,痴痴地凝望着沉睡中的人。


喻文州……


他在心里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抬起的手悬停在面颊上空,迟迟不敢落下。那人睡着的样子就像是一副油画,是水面上一触即碎的倒影,是他永远无法握在手心的月光。


病床上的人仿佛感觉到房间内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他微微皱眉,挣扎着想要醒来。黄少天瞬间收回手,慌张无措地四处寻找掩体,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至于为什么要躲,他来不及想,便下意识那么做了。


但显然,睁开眼皮的速度要比躲藏的动作快得多,仓皇无措的背影落入某人的视线,长久未用的声带震动发声:“……少天……”


正在逃跑的人登时僵住,像个生锈老化的机器人那样慢慢回头,然后,撞入那双似大海般深邃的眼眸中。


“喻哥……”


微风从半开的窗户吹入,扬起垂落的纱帘,将放在床头的茉莉清香幽幽吹散。最后的阳光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一点点退出窗沿,水天交接的地平线好似被人泼下橙红似火的颜料,一只信鸽从天边飞过,落在窗台外,隔着玻璃“咕咕”冲房间里的人叫着。


黄少天下意识摸了摸眼角,干燥的。


真奇怪,这一年他曾许多次嚎啕着从睡梦中惊醒,枕头濡湿一块,也曾躲在无人的角落对着机械臂默默流泪。然而此刻,终于见到活着的喻文州,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高兴?委屈?亦或者是那么一点点的生气?


好像都有,又好像都没有。


好像过去的一年消耗掉太多的情绪,最初的震惊过后,心绪平静无波。他就像接受食堂消失三天不见的西红柿炒蛋又重新出现一样,理所当然。


来时的路上设想过太多的可能。或许肢体残缺,或许昏迷不醒。但无论哪一种可能,他都不意外,只觉得人活着就好。


活着,真是太好了。


 


“对不起。”


这样难听的声音简直无法想象是发自喻文州口中,黄少天顿时一阵心疼,什么“近乡情怯”“患得患失”都跑得无影无踪,他两步跑回床前,先盯着床旁监测仪研究了好一阵。


喻文州察觉到他躲闪的视线,挣扎着伸出手,却发现探出被子的,是那截断掉的机械臂。


黄少天的目光从监测仪转到机械臂上,又缓缓上移,对上喻文州的眼睛。


大脑空白一片,将仅存的、还能工作的脑细胞压榨一遍后,他只会干巴巴地说:“我现在也是少校了。”


喻文州早就注意到他的一身文职军装,左胸前属于技术部的编号微微反射光线。


“抱歉。”他说,“我没能为你的实习证明签字。”


黄少天摇摇头,轻轻地说:“真好,我没有害死你。”


坚强如喻文州,听到这句话也不由得鼻酸。他无法想象黄少天认出自己后的心情,那一声未能喊出口的名字是他在浑浑噩噩的昏迷中永远的牵挂。拆掉机械手臂,团身躲入位于驾驶舱的逃生舱——黄少天拆掉的最后一个炸弹正是属于这里。剧烈的爆炸让他像个掉入老式滚筒洗衣机的可怜虫,而火焰又将人架上烧烤架。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唯一的念头只剩三个字——活下去。


只有活着,才能见到他的少天。


黄少天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絮絮叨叨开始讲述这一年的经历。刻意避开不能透露的技术机密,他的工作内容寥寥无几。准备好的长篇大论在一个宏大的开场后迅速虎头蛇尾地结束,张口结舌半晌,气鼓鼓地说:“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你当年心里憋那么多事就不难受么?”


喻文州一顿,先是摇头,而后迟疑地点点头。


黄少天乐得拍手:“哈哈,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幸好没加入那什么‘白斩鸡计划’,要不可真得憋死我。”


喻文州笑了。


黄少天忽然惊醒,七手八脚给他倒了杯水,十分熟稔地从床头抽屉翻出一只吸管,连水杯带吸管,一起放到喻文州嘴边。


喻文州没有犹疑地含住吸管,温热的水润过嗓子,便觉得舒服一些。他看着黄少天说:“第一次做完手术醒来,也是你给我喂水。”


黄少天捏着水杯的手猛地一紧,苦笑着说:“当时的我可没想到未来的走向会这么的曲折离奇。”


喻文州很想握住他的手,把人抱进怀里亲一亲。但他努力克制,懊恼着当初为什么要把人推开。曾经考虑过的这样那样的理由霎时烟消云散不复存在,走过生死一遭,他真正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


“如果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呢?”喻文州小心地问。


黄少天一愣,读懂了这句话暗含的意思。他抓了抓头发,说:“如果能重新选择,我不想让爸妈再受那种罪,也不想让喻哥受伤。可要是没有那些经历,我不会认识你,不可能成为现在的我,更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不选。我只要现在。”


喻文州惊喜交加,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黄少天狡猾地做了个“不许开口”的手势,说:“我还有一个问题。”


喻文州眨了下眼睛。


“就是……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喻文州笑了。一个Omega问Alpha信息素的味道,其中所代表的意义令他飘飘然,甚至打算下床连翻十个跟头。他垂下眸,开始调动沉睡已久的腺体工作。这一次没有药物的遮掩,信息素毫无顾忌地充满整个空间。


“闻到了吗?”他问。


黄少天抽抽鼻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地说:“我的长效抑制剂还没有到期……”


喻文州显然忘记了军部Omega需要注射长效抑制剂的事情,一时无言以对。黄少天耍人成功心情舒畅,摸了摸露在外面的机械臂,附身轻吻一下:“等康复后,我做个新的给你。”


喻文州拿左手指指自己的嘴巴,被黄少天睨了一眼:“想得美。”


不等他笑出声,病房门忽然从外面敲响,黄少天登时紧张起来,总算想起自己是偷溜进来的非法潜入者。


“别担心。”喻文州安抚道。


 


房门打开,黄少天探头去看,正对上库克上将那张严肃的脸,随即默默缩回脑袋。


“老师。”喻文州开口。


库克上将点点头,路过黄少天时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黄少天悻悻地躲在他后面朝喻文州吐舌头。


“我收到消息,说有只小老鼠溜进病房。原来是黄少校。”


黄少天被上将突然点名,下意识立正,等待接下来的狂风暴雨。可谁知,库克并没有看他,而对喻文州说:“昨天刚苏醒,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主治医生说准备开始复健计划,我批准了。等你养好身体,再回特情处复职。”


短短一段话,透露给黄少天的信息量可是不少。埋在心里的最后一点埋怨一扫而空,他很会换位思考,毕竟喻文州一直昏迷着完全没办法传递信息给他,被隐瞒一年不是他的错。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喻文州加入了‘白斩鸡计划’,却始终不清楚这人到底属于什么部门。特情处,居然是特情处!


同时,他也感觉疑惑。


连殉职后轰动整个星系的追悼会都没有透露喻文州的真名,照理说,库克上将不该当着他的面,把喻文州的老底给捅个对穿啊?


他试图从喻文州脸上找答案,然而只找到那人笑得春风得意的模样。


笑什么?睡了一年把脑子睡傻了?当初最看重保密的那个人不是你吗!


紧接着,他听到库克上将说:“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TBC—


来个王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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